朕只想寿终正寝

《朕只想寿终正寝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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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这……”赵霁惊诧地说道,他的眼中一闪有几丝怀疑。

“是啊,天意弄人。春风堂的老大夫号得脉,已有四个月了,算日子,该是曹大郎的亲子。更可惜的是徐五娘生下了个女娘。曹家没有一点相认的打算。可气的是不知是曹家哪个碎嘴子将那孩子说成了个天煞孤星,生来克亲。”净植说到此是一脸气愤。

“这……情有可原”赵霁联想到了徐家惨案,也觉得那孩子不吉利。

“公子说得是。”净植也只是附和地应道。这克亲按理说是于双亲最不利才是,怎的双亲好好的,却是外家遭了殃?净植才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鬼话。

净植接着讲道:“后来,徐五娘就立了女户,带着徐家家产离开了青平,可能也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被青平人排挤吧!”

“那她又为何回来,还回那伤心地?”赵霁好奇地问道。

“这……仆不知。”

接着就是长久的寂静。

月东升,夜幕临,徐宅。【徐宅:这里指鬼宅,徐五娘搬进后换了门匾】

“最后,虚玉轩不要进,进着发卖!可记下了?”徐五娘正坐在正堂上训话。

“是——”

“散了吧!”

音落,婢女、仆从还有婆子都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了。

徐五娘轻叹了口气:“平舟,你说我回来的决定正确吗?”

“姑姑的决定自然是正确的,一切都为了孟娘。【孟娘:这里指徐五娘的女儿徐瑛】”平舟说着将一件黑色的斗篷递过去。

徐五娘一手接过披在身上,左手提着灯笼,右手提着竹篮,悄悄地走向虚玉轩。

徐五娘走进轩中,接着她做着与王婆子一模一样地动作。三叩首九祭香后她求道:“盈姝娘娘,信女徐萋,为女徐瑛,求见娘娘……”

俄顷风起,烛火就在这诡风中摇曳,徐萋就跪在台阶上念念有词。

在风中夹带着的几丝青烟渐渐凝成了影子。随着青烟的凝实显现出一位女娘,她穿着青花苏缎的曲裾,素着头只用一根白玉芙蓉簪挽上大半的青丝,余下的青丝自然地垂落下来。再细细地端看她的相貌。呵!好不惊人,恰似九天玄女下凡尘!那女娘便是盈姝了!

盈姝无奈长太息,她看着跪在台阶上的徐萋说道:“扶柳,【扶柳:这里指徐萋的小字】吾与汝缘分已尽!汝不该再回青平,回到虚玉!”

徐萋听到了那深深刻在脑海里的声音后激动地微微抬起了头,却又不敢仰视。她终于是又见到了那抹熟悉的青色。她不禁泪流满面!

“唉——”盈姝长叹道,“吾曾言,女娘之泪且有定数。泪尽,生气也便尽了。女娘应少流泪的。”

“盈姝娘娘的每一句话扶柳都记得。只是当年一别未曾想到会有再见之日,今日再见一时情不自禁。没有盈姝娘娘何来今日之扶柳?”徐萋说到动情处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“扶柳,当年之事到底巧合太多,汝不该回!”盈姝再次说道。

“盈姝娘娘,扶柳自知罪孽深重,只是扶柳身为人母到底是要为宝儿打算的。【宝儿:这里指徐萋之女徐瑛的乳名】”

“汝终究是放不下,既然如此便更不该回,速速回商英,【商英:这里指商英县,是徐萋离开青平县后所定居多年的地方】有汝庇佑,徐瑛此生定衣食无忧,①有何善愿之乎?”

盈姝的语气急迫,话音带着丝丝势压向徐萋。

“盈姝娘娘,扶柳能予宝儿的也就只是衣食无忧,高床软枕了!扶柳给予不了宝儿一颗强大的心啊!”

说到此徐萋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。

盈姝静静地听着,不语。

“盈姝娘娘,扶柳糊涂啊!扶柳后悔啊!扶柳因一己执念请了个在大户做过执礼婢女的贾娘子来照顾宝儿。万万没有想到大户人家的规矩繁重,宝儿她被贾娘子照顾得失了灵性,宝儿如今不过六岁就是满嘴的礼义廉耻啊!”

徐萋后悔地说道。

“非汝之过,世事如此。徐瑛被在大户做过的执礼婢女照顾,在世人看来是好的。②汝尝婆母不则曰汝小家子气?未雨绸缪在这世事到底是好的吧……”盈姝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眸,看不见她的眼神,她的语气平淡摸不清深浅。

“什么女四书?什么大家礼仪?怕是迷魂汤!怕是蜜糖包裹着的砒霜!我这前半生被它们束缚着,匡套着。我怎么就忍心让宝儿再走我走过的路?我真是被迷了心窍!我将贾娘子辞了,但事已至此,悔之晚矣。”

徐萋说到此向着盈姝叩首求道,“但求盈姝娘娘怜悯,扶柳只盼望小女能侍奉在娘娘的左右,就算宝儿只学到娘娘的半分处事之道,那扶柳便是即刻去了也能瞑目啊!求盈姝娘娘怜悯……”

①:你还有什么好希望的呢?

②:你的婆婆曾经不就说过你小家子气?尝,曾经。
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!只允徐瑛一人在虚玉轩住下,可记下了?”

“扶柳不敢违背盈姝娘娘的吩咐!”

得到保证后盈姝化作青烟随风离去。

徐萋也随后乘着夜色离开了虚玉轩。

翌日寅时,空置了许久的宅子总算是又见了人烟。

徐宅庖厨里的婆子、婢女正准备着早食。忙忙活活转眼就到了一个时辰。【在古代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】得了空闲的两个烧火婆子就开始了闲聊,你一句我一句,说说东家长谈谈西家短。

“老姐姐,你说主姑怎就买了这不吉利的宅子?【主姑:这里指徐萋,是对女掌家人的敬称,姑姑是只有亲信才能称呼的】虚玉轩不允许进出你说是不是有点事情?还有据说徐家原来就是青平的,只是出了些事……”

说话的婆子姓吴,她是徐萋后招进来的仆妇。吴婆子是青平本地人,倒是听过不少“鬼宅”的传说。如今她住进了这“传奇”的宅子心里有些毛毛的,有些打怵!

“妹子,别瞎想!刘婆子我可是从青平到商英,再从商英到青平一直追随主姑的老人了。当年之事,老姐姐我不敢妄言!但是我能给你做个保,当年所有的异事是没有牵连我们这些无辜的奴仆的。主姑是个有福分还有能力的,跟着主姑走准没错儿……”刘婆子的话中不免有些骄傲,有股子前辈教育后来人的味道。

“老姐姐竟是跟着主姑的老人?”

吴婆子惊叫道,随后吴婆子用用着一脸的皱纹堆起了一个谄媚的笑,“还要多谢老姐姐的提点啊!以后还望老姐姐能多照顾照顾妹子我!”

“好说,好说……”刘婆子笑着应到。

另一个灶台前三个婢女正围在一起闲聊。一个叫朱七,她也是跟刘婆子一样,是跟着徐萋的老人。剩下的一个叫三巧,一个叫五翠。这两个婢女都是徐萋回到青平后买回来的。她们正缠着朱七问东问西。

朱七被三巧和五翠一口一个“朱七姐姐”哄得开心,她就打算提点下她们

朱七开始讲三个人的命运:“你们可知道原来还有三个人是和我一起进徐家的?”

三巧和五翠一齐摇了摇头。

“对了,你们是后来的啊!唉——”朱七叹了口气继续讲到,“她们一个叫黄月,一个叫青流,一个叫紫火。当年徐宅……呃,发生了很多事情。于是主姑打算离开青平。主姑仁慈,怜惜我们这些做奴仆的不愿离开家乡所以主姑给了我们两种选择。一是追随她,二是那着卖身契再到管家那里领十吊钱离开。十吊钱在当时娶妻当聘礼亦或者嫁人当嫁妆都是很有面子的。”

“那姐姐怎么不留在青平?姐姐不是青平人?”说话的是三巧,三巧是个机灵的,将朱七捧得最开心的就是三巧了。

“如果是你,在当时会如何选择?”

朱七问道。

“当然是留在青平,毕竟故土难离。何况还有十吊钱作嫁妆,体体面面地嫁到一户老实人家做正头娘子不好吗?【正头娘子:这里指平民人家聘的正妻】”

三巧理所当然地答道。

朱七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三巧接着又继续说道:“选择追随主姑大概就是我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。你们可知主姑身边有三位姐姐侍奉?”

“知道知道!她们是和风姐姐,和雨姐姐还有平舟姐姐!”三巧抢着答道。

“和风姐姐掌妆,和雨姐姐掌衣,平舟姐姐贴身侍候。”

“那位平舟姐姐的名字怎么不同于和风姐姐与和雨姐姐?”这一次发问的是心思细腻的五翠。

“那是因为平波姐姐与平声姐姐两人早满了十八,嫁给了主姑家的掌柜。和风姐姐与和雨姐姐是主姑后提拔的。”朱七解释道。

“平舟姐姐可是自梳女?”【自梳女:这里指自己将头发像已婚妇一样盘起,以示终身不嫁,死后称净女】五翠接着问道。

朱七摇了摇头说道“平舟姐姐是嫁过一次的。”

“那平舟姐姐的夫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他?那人就不是个东西,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!”说到这里朱七是怒目圆睁。

三巧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个禽兽法?平舟姐姐怎就嫁了个禽兽?”

朱七又摇了摇头说道:“此事到此为止。后来是主姑做主,平舟姐姐才与那人和离,脱离了苦海!我要说的就是有人做主和没人做主到底是不一样的。”

三巧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说亦不可知,也就没有再追问。

倒是五翠感慨道:“主姑真是位仁慈善良的大好人!”

“可不是?”朱七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就好像夸的是她一样。

朱七接着却又惋惜地说道:“可怜了黄月、青流和紫火,没人做主落得个凄凉下场。

“三个姐姐发生了什么事?”三巧顺着朱七的话问道。

“一言难尽……”朱七幽幽叹了口气。

“黄月她本姓万,原名二英。万家是个老实本分的耕家,本也算过得去。虽然不富裕但是也可温饱。只是有那么一年蝗虫来了,地里的庄稼遭了秧,村里闹起饥荒,于是黄月被卖给了徐家换粮。”朱七讲了黄月被卖进徐家的原因。

朱七顿了顿又接着讲道:“黄月在女娘中行二,她上面还有个大姐叫万大英。黄月还有两个哥哥,一个叫长富,一个叫长贵。万长富娶妻是在万大英出嫁后,黄月回到了万家,万长贵的婚事也就有了着落。黄月出嫁后,单了许多年的万长贵终于是娶上了亲,不过这也是老套路了,村里人家都是这么做的……”

朱七有点低落,她其实是跟黄月一个村的,她是因为大哥娶亲才被卖“徐家”换聘礼。朱七从小就是个机灵有主意的。她知道在家里她可有可无,她也知道她不能跟大哥比,她更知道要对她弟弟“亲”。她能被阿娘夸小棉袄,她也能被阿爹夸贴心,她赢得了家里人的喜爱。但是那又如何?她还是要被卖出去的,因为她是女娘,不能传家,她再懂事也比不上大哥和小弟!

“黄月姐姐的夫郎是个怎样的人?”

三巧问道。

“他是个勤快的,老实本分的,也很有能力,就是跛了脚,二十多才靠着昂贵的聘礼娶了黄月。”朱七面无表情地说着,也不知是看好,还是不看好。

“什么?黄月姐姐就这样嫁给了一个跛子?”三巧惊道。

“呵!谁让女娘是要归他家的,一个外人嘛!”三巧冷笑些说道。

三巧有些难受,随后她坚定地说道“那我将来还是要找个我认识的,知根知底的人!”

五翠涨红了脸说道:“那怎么可以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……”

朱七对她们两人的话也不多加评价,她继续讲道:“我与她们三人是一同进得徐宅,亦同在庖厨掌火。我们一起长大,情谊自是不同寻常。所以我一回青平最先打听的就是她们三个的消息了啊!只是一个比一个……”

“青流姐姐又怎么了呢?”三巧问道。

“青流姐姐过得可还幸福?”五翠的杏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,她真心希望青流姐姐能过得好,要一个比一个过得更好啊……

“黄月她大概算是幸福的吧……她男人还是有些手艺的,生活也是越过越有奔头,再加上她三年抱两,也算是儿女双全了。青流她是我们姐妹四人中长得最好的了啊,只可惜福薄命浅……”说起青流,朱七的神色满是哀伤。

“福薄命浅,莫不是?”三巧惊讶地捂住了嘴,她的眼睛睁得老大,满是不可思议。

五翠更是不忍再继续听朱七讲下去。

“青流本姓莫,名小英。青流的父母早故,留她与她大哥相依为命。莫家大哥是个憨厚的好人,就是耳根子有点软。莫家大嫂是个刻薄性子,早就看青流这个小姑不顺眼了。于是荒年青流就被卖到徐家了。”朱七开始徐徐讲述。

“那后来呢?莫家大嫂那么刻薄,青流姐姐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?”三巧追问道。

“羊入虎口?形容的倒也贴切。莫张氏那个毒妇竟欲逼良为娼!【莫张氏:这里指的就是莫家大嫂,她原姓张,嫁到夫家后冠以夫姓,遂称莫张氏】”朱七的语调上扬,眼中的愤怒的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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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真万确,徐姑姑不仅听过,而且她还住过!”

“住过?”

“唉——”净植先是叹了口气,而后接着说道:“徐家在王家后买下的宅子,当时宅子的价格已经被压的很低了。买下宅子后,徐家是怪事连连,最后只有徐五娘活了下来。这徐五娘本是嫁到曹家当大妇的,【大妇:这里指一个家庭中的嫡长媳,未来是要掌银理家的人】可惜三年无子又无女,曹大郎顾念与徐五娘的夫妻情分,只是与其和离而未休弃。也幸而徐五娘是和离才能投奔娘家。”

“徐五娘子也是位可怜人!”赵霁感慨道。

“当时活下来的还有徐五娘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说到此,净植是一脸惋惜。

白蜡烛,小香炉,还有半篮金元宝。

求良人,不求天地求娘娘。

三叩首,九祭香,心想事成上信奉。”

赵霁的脸色也变了,心想这青平真诡异,他问道:“娘娘何人也?”

“娘娘非人!娘娘又唤季娘娘,也有说鬼娘娘的,传言她乃死去的李家四娘!”

赵霁听了之后感到十分诧异,他问道:“竟是卖出去了?主翁何许人也?”

净植接着说道:“听说,买家是位姑姑,【姑姑:这里指立女户,顶门户的人】姓徐。”

“奇事,那位徐姑姑倒是胆大的很,她可知她买下的乃是青平大名鼎鼎的‘鬼宅’?”赵霁认为这其中定有隐情,他一个男郎都发怵的“鬼宅”,哪位徐姑姑不过一介女流怎么可能不害怕?

“这便是令人稀奇的了,徐姑姑是听过‘鬼宅’之名的。”

“当真?”

青平县的东边有一临县名沙埔。沙埔县有一书生姓赵名霁字开阳,慕名而来。赵霁也不知道是否能通过立寒书院的考试,遂欲于青平购置一宅,今年通不过,那就来年再考。立寒书院周边的宅院都不便宜,却少有空置,但是有一间宅子空置,价钱还低得离谱。事出反常必有妖!

赵霁向卖家打听,卖家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再见卖家时,卖家更是避开不谈。这下赵霁可以肯定了,宅子有问题。但是宅子有什么问题呢?于是赵霁派书童净植向青平本地人打听消息。

赵霁等了许久不见书童归来,心中忐忑不安。他从椅子上起来,在客栈的房间里踱来踱去。

大约是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,书童净植终于回来了,他一脸惊恐,声音都变了调地尖声叫道:“不能买!公子,那宅子是万万买不得啊!”

赵霁心里咯噔一跳,宅子的时怕是不小。他见书童惊惧万分的模样皱紧了眉头,厉声呵斥道:“慌慌张张,成什么样子!”

这便是压到赵霁的最后一根稻草了,赵霁打定注意,这宅子买不得!与此同时,赵霁却又心存疑惑,于是他问道:“这般诡异的曲子,怎的会在这小童中流传歌唱?”

“说来也奇怪,这小曲在青平也就只有小童会唱了。三岁的年纪天真无暇,无忧无虑,等到小童需分席而坐时也就不会再唱了。青平的百姓对比早习以为常了,甚至觉得曲子乍听得诡异,若是听久了也便没有那么恐怖了。”净植回答道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几个月后。

净植带着刚打听回来的消息向赵霁报告:“公子那‘鬼宅’终于是卖出去了!”

镇不住,杨家库房被贼盗,收不走,王家半夜起火来……”

这曲子着实诡异的很,不像童谣,听着赵霁心里瘆的慌,宅子买不得,可若是考不中怎么办?回去被那些庶弟笑话?

净植也听到了窗外诡异的童谣,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,磕磕巴巴地说道:“公公……公子,还……还有一首童谣在青平也很出名。”

话毕,窗外的小童一曲唱罢又唱另一首小曲。

“问姻缘,不问月老问娘娘。

姝女恋尘滞阳间。

青平寒食夜,【寒食:清明前一天,一说前两天】有一老妪,姓王。【这里姑且喊她王婆子。】她挎着竹篮,用手推开门,走进李宅。王婆子的竹篮里装的是用来祭拜的器具还有半篮“金元宝”。这李宅空置许久,早已成为远近闻名的“鬼宅”!

王婆子轻车熟路地走进正堂,再穿过长廊、荣生院和小春园来到了一间小轩,轩名虚玉。王婆子跪在虚玉轩积满了灰尘的冰冷的台阶上,她仔细又虔诚地将烛台、白蜡、祭炉等从竹篮里一一取出摆好。王婆子小心的用火折子将白蜡点燃。俄顷风起,弱火在风中飘摇。就在这诡异的情形之下,王婆子依旧镇定地点香,上奉,叩首,祈愿,直至祭拜完成,风方止。

王婆子再将烛台、白蜡、祭炉等一一收回竹篮,乘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李宅,消失在小巷尽头……

青平有家立寒书院,书院的山长姓杜,崇孝三年进士出身。在这小小的青平县,有位进士的立寒书院可了不得,甚至许多临县的学子都想要拜入立寒书院。

赵霁听了书童的话更加犹豫了,图小便宜却惹了血光灾,若再因此误了科举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
就在赵霁犹豫之际,从窗外传来了小童的歌声:

寒食日,周家四娘入道观,中元节,高家五娘缢白绫。

钱家的六郎跛了脚,孙家的七郎瞎了眼。

“仆知错!”净植反射性地应道。而此时净植慌乱的心也因这声呵斥渐渐平静下来。

“那宅院有何问题?”赵霁问道。

“公子,宅院有鬼——”净植说到鬼时,平静下来的心不自觉地一跳,声音也是轻得不能再轻,像是怕惊到了什么。

“胡言乱语!子不语怪力乱神。”赵霁说是这么说,心情却是荡到了谷底。赵霁到底还是有所顾忌。

“公子且听仆细细道来。那宅子在青平可是出名的很,乃是人尽皆知的‘鬼宅’!据说那宅子的一任主人姓李。主翁还是位举人老爷。李老爷有一女娘,行四,称李四娘,又唤李季娘。【(孟)伯仲叔季,指辈分排行】李四娘生得是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不过豆蔻年华,却是美名远扬。来提亲的人家排到了三条巷外,真可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。可惜天妒红颜,李四娘在及笄的前三个月生了长大病,这一卧床就再没好过,直至病故。李老爷痛失爱女,唯恐触景生情,遂举家迁离。接下来那宅子的每一任主人家都住不长。盖因那女娘发了癔症,郎君见了血光,家中破财却没消灾。‘鬼宅’之名由此传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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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平有女好姿容,

天妒朱颜未笄故。

魂至阴曹魄未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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