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莹欣慰地摸着她的小脑袋，将她一头柔顺的大波浪理了又理。柔声解释着。

“本来，阿兰说等你二十五岁再给你看的，但是舅妈觉得你已经足够优秀了。我就先斩后奏地拿给你看了。”

“谢谢舅妈。”

“傻孩子，谢我什么？”徐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。

方亦深摸摸鼻子，想说什么。但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方手帕，缓缓打开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芯片。

每一张，她的肚子都有变化，相册里照片的顺序像一个时间轴，随着下一页的翻开，她孕育的生命就成长了一分。

越来越大，直到最后一张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，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躺在她腋下，闭着眼睛，抓着她的大拇指，紧紧地抓着。

“生下你那天，阿兰特别精神。医生嘱咐她多休息，可是她啊，舍不得放开你，一直没有合眼。”

说到这里，徐莹沉默了，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淡了。她摸摸方亦深的发顶，轻声说：“你妈妈很爱你。”

方亦深红着眼眶，但是倔强地没有哭出来，她回头看一样徐莹，笑着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经过安宁的事，我觉得你爸爸应该已经告诉你，关于你妈妈和“红妆海棠”的事了。”

方亦深点点头，静静地听着她说。

“其实阿兰最早研究出来的药物，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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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5 先斩后奏 (第1/2页)

方亦深有些入神，幻想着当时的情景。忽地被身边人的惊呼拉回了现实，视线重新回到相册上。

“啊，快看这些，都是阿兰怀着你的时候拍的。那么不喜欢拍照的人，在怀了你的时候，疯狂的拍照片。”

方亦深看着照片上温柔的女人，似乎每一张都在笑，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
她不禁伸手去抚摸那张脸，不太真实，她抓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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